【盾冬向】情义殇 第三章（下）-全球观天下

非典型盾冬文，准确地说是队詹和詹雯。本文中巴基没有成为冬兵！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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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mmary：远大的志向遇上艰险的环境，注定是一场苍凉光荣的悲剧。——疏棠影

她凝视着不省人事的冷瑾雯，默默掏出一瓶红药水和几包棉签透过签子门，悄悄放在地板上。

巴基听见她叹了口气，一言不发地离开了。

除了她谁还做这种好事。他想。

橘黄色的台灯，给屋内的一切镀上了神圣的金色光辉。壁炉中的柴火劈啪作响，温暖了卢比娅寒冷的身躯。她坐在书桌旁，面前摊着一本翻开的《精神现象学》，可她没心情看，盯着钢笔冰冷外壳反射的灯光，出神地想。

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真没意思。

从小就没了妈，父亲又对自己不管不顾。也算是上天的补偿，有副好皮囊，读书时收到过不少情书，有男有女；可是碍于家族的黑道背景，她一次次狠心拒绝。那些烂了舌头的奸邪小人，反倒说她不近人情，百般地造谣侮辱她。

感于战争的残酷，她进入了医学院。好不容易毕了业，她希望自己能在医院里大放异彩。可是一封密信，又把她拉回了她永远不愿涉足的九头蛇基地。

在她身边无非三类人：庸俗残忍的自己人、光明磊落的敌人，还有无辜被抓来做活的平民。和特务说话，她嫌脏；和战俘、政治犯说话，佐拉和施密特不会留情面；和平民说话，她又不被信任。

九头蛇的覆灭之势不可挽回，她已经看到自己在战犯营或者妓院里被军官玩弄，到那时，谁还管你过去多么清白，只要和九头蛇沾点关系，那就十恶不赦，那就罪该万死。既然你有罪，叫我玩玩怎么了？

凭什么？我又没害过人！我只想当个好医生！

她十分苦闷。

不过，不过，她有幸遇见了冷瑾雯和詹姆斯·巴恩斯。

冷瑾雯虽然对任何九头蛇都冷冷的，但是，卢比娅从她的眼里知道，她并不把自己当敌人。相反，她似乎在争取自己。

至于巴恩斯，虽然他期初对自己嗤之以鼻，但自从她亲自给他做了截肢手术，巴恩斯也温和了不少。

唉，中士，我希望你知道我的心。我不想做你的敌人，我想……

沉闷的几下敲门声把卢比娅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现实。

“请进！”

一个原来跟在佐拉身边的警卫开门进来。他笑着说：

“所长，博士回来了。”

一个惊雷在卢比娅头顶炸响。她强笑着回了一句：

“这么快？不愧是咱们的人。”

“那是。神盾局里那几个高官哪个不是爱财的？就算不爱财，最少也爱权。”

“我们把握了人之常情。”

“您所言极是。还有一事，博士请您问话。”

又一个响雷炸响。

那人看她脸色不好，又加了一句：

“首领也要见您。”

卢比娅只好穿上大衣跟他走。她感觉事情要坏！

施密特点燃一支吕宋岛进口的的极品雪茄，踱步到窗前。[page]

白雪纷纷湮灭在黑暗中，一点声音都没留下。

“看来监狱的伙食不错。”

佐拉衣衫亮丽，甚至还胖了一些。他痴迷地抚摸着实验仪器，“一个冬天没做研究，闲死我了。”

“嗯，嗯，”施密特吐出一口烟，“等会再摆弄你那堆东西，我有正经事问。”

佐拉的目光全黏在实验报告上，“你问，我听着呢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令爱最近做的事？”

“监狱改革？杰瑞米跟我说过。她一个女孩能干出什么大事？”

施密特哼了一声，“她用了一次全麻。”

佐拉冷笑一声，“诺大一个九头蛇，连个麻醉都用不起么？”

“你真是‘两耳不闻狱外事’，一点新闻都不看。”施密特在窗台上磕了磕烟灰，“现在哪能跟原来比？几个大药厂的工人被共党挑唆罢工了，正在谈判。前线医院都用不上麻醉，她怎么能给战俘用？”

“给战俘用？”佐拉终于把头从报告中移开，愤愤地说，“我以为是她给自己用。怎么能给那些战俘用？他们也配？”

“她给一个叫詹姆斯·巴恩斯的阿美莉卡战俘用的。你的熟人。”

“那个家伙能活到现在全靠我的实验血清，不然早摔死了。”

“她只给他用。”施密特抽了口烟，准备看佐拉的笑话。

“这个贱人！”佐拉愤怒的对身边的杰瑞米说，“把她叫来！我有事问她！”

杰瑞米奉命离开。施密特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下，尽情享受那根雪茄。

“好兄弟，这根雪茄妙得很，你要尝一口吗？”

佐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“我不抽烟！”

有那么一瞬间，佐拉想刀了施密特。

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。

“进！”

杰瑞米在前面推开门，卢比娅略略低着头走进来。行完礼后，她垂手站在一旁听命。

佐拉恶狠狠的骂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？竟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！”

“并不敢做什么，”卢比娅怯怯地回答，“不知博士说的是哪一件？”

“你别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！基地里医生这么多，哪轮得到你亲自动手？”佐拉啐了一口，“那些犯人都是畜生，人都使不上麻药，怎么能给畜生使？”

卢比娅口中连连称是，慢慢低下了头。

“还有，你和巴恩斯什么关系？”

卢比娅强掩住惊恐，立定行礼：“我们是敌我关系。九头蛇万岁。”

“你的眼睛可骗不了我。”佐拉冷笑道。

“好了，阿姆尼，”施密特插了一嘴，不慌不忙地扔出台阶，“你知道，巴恩斯还是平民时就是花花公子，有一套撩逗姑娘的本事。令爱多半是被骗了。”

佐拉只好说：“等我们胜利了，全欧洲的男人你随便挑。你走吧。过两天我再收拾巴恩斯那个混蛋。”

卢比娅拼命点头，慢慢退下。杰瑞米关上门。

她低着头，慢慢地踱回了监狱。他是怎么知道的？谁告的密？自己从没提及恋爱的事，那就是身边有眼线了。她忽然听见有人喊她，抬头一看，自己竟被自己的脚带到了冷瑾雯的牢房，冷瑾雯正扶着狱门喊她呢。[page]

卢比娅强笑着说：“冷小姐醒了？我给你的药你收着了么？”

冷瑾雯第一次对她笑，“谢谢所长，伤的不重，躺了会儿就好，用不着药。所长身上好啊？”

卢比娅点点头：“还好。你也照顾好自己。有什么需要放风的时候和我说。”

冷瑾雯笑送走卢比娅，转喜为悲，对巴基：“挺好的人，就是出身差点。”

“出身无法改变，但是命运可以靠自己改变。”

冷瑾雯笑笑，倚着墙坐下。

性格决定命运，经历决定性格，时代决定经历，那么什么决定时代呢？

西雪原的积雪开始融化，有几根青草不甘寂寞地探出头，地牢外的鹿鸣声也多了不少。这是1945年崭新的春天！

巴基被押到了所长办公室。巴基最近装上机械臂，又注射了血清，力量大增，他本想借此机会带着狱友们杀出去，但是冷瑾雯劝他再等等。

“敌强我弱，现在越狱犹如飞蛾扑火。我们需要外部力量。”

她的话在理，巴基听了。

开门一看，卢比娅和冷瑾雯都在。卢比娅挥挥手让看守退下，锁好门，一个飞扑钻进冷瑾雯的怀抱。巴基挨着冷瑾雯坐下，笑着看她们两个狎呢。

巴基微笑着说：“战争还没打完呢，你们两个就这么肆无忌惮的。”

冷瑾雯脸一红，“我们是有正事的。——你的胳膊还好？”

巴基点点头。

卢比娅从书架上抽出一张欧洲地图，铺在桌上冷瑾雯和巴基围过来，卢比娅指着一处说：“咆哮突击队现在驻扎在这个山谷，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三天就要到基地。”

“基地内部结构错综复杂，强行攻打有被围歼的风险，”巴基蹙着眉说，“应当声东击西。”

“再加上里应外合。”冷瑾雯接着说。“最好是给罗杰斯写封信。”

“谁来写这封信？”卢比娅抬头问。

“我写。”巴基说，“史蒂夫信我。”

“还是我写吧，”冷瑾雯说，“他们正监视着你。我写风险小些。”

“万一他不信任你呢？”

冷瑾雯笑笑，“谁不知道美国队长最牵挂的人就是你？我只要写你有危险，他绝对会来的。”

卢比娅笑起来，巴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
“纸笔的事……”

“我有。”冷瑾雯问。“你有基地的地图吗？”

“有一张，昨天中岛托人给我的。”

听到中岛的名字，冷瑾雯的微笑凝固在嘴角。卢比娅知道说错了话，默默低下了头。

“我今天下午就把信写好，明天你出差时带着。记得把地图和信一起给罗杰斯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冷瑾雯先回了牢房。

等她走后，巴基悄悄问卢比娅：“我这几天不在，中岛有来找过她吗？”

“来了两次，”卢比娅说，“我连劝带骂地把他弄走了。”

巴基握紧了拳头，“等我出去，我一定崩了这个畜生。”

卢比娅叹了口气，按响了电铃。一个特务敲门进来。

“把巴恩斯带回去吧。”她吩咐。[page]

特务把巴基押走了。

明天！

卢比娅激动又悲伤。成功就能逃出这个吃人的监狱，但是肯定会有牺牲。她突然想起冷瑾雯和她说过一句华夏的古诗：

“可怜河边无定骨，犹是春闺梦里人。”